close

(2010-11,黃俊儒,《天下雜誌》,460期,42頁)

 

在科技社會中,只要打開報紙、網路、電視,總會充斥著許多我們有點懂又不會太懂的科技詞彙,例如「奈米」、「量子」、「左旋C」、「脈衝光」…等。如果再看看某些科技發展引發的爭議,例如「石化廠蓋不蓋?」、「複製科技好不好?」、「基改食品吃不吃?」…等,也似乎是在學校的科學教育中,從未公布過正確答案的問題。

在台灣的教育體制中,我們向來容易將「科學教育」化約為一種為升學與考試服務的工具。只是出了學校之後,卻又幾乎沒有一件事務可以完全和科學或科技脫離干係。此時,人們就不得不從各種媒體來獲取科學相關的訊息。

從媒體中來獲取科學知識或是參與科學,也不是想像中的容易。例如,媒體中的科學知識常是最新的研發進展,即便是某個專精領域的物理學家,恐也不容易一下子瞭解最新生物科技的效果或影響,更何況普羅大眾?再者,台灣教育體制分流過早,大部分媒體從業人員不具科學背景或訓練,不容易為閱聽眾進行有效及有品質的把關及過濾。再加上目前媒體置入性行銷猖獗,一般民眾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科學的真實?什麼又是有心的操作?

因此,如果要將校園中的科學教育繼續延伸到日常生活中,就需要有完全不同的思維。我們需要的,是一種能夠同時對於媒體及科學進行「後設性」監控的能力。

也就是說,民眾應該要能體認,媒體並非單純的訊息「載體」(carrier),它會有自己的立場及好惡;另一方面,民眾也需認識,科學是人類眾多文化活動的產物之一,它有其重要效果,也會有相應的限制。尤其是面對正在發展的科學,它是可懷疑也可挑戰的。

當在媒體中看見醫生或名人談論某些科技產品或新知時,在接受裡面的科學內容之前,或許還可以先有個這樣的念頭:這個訊息是怎麼來的?記者怎麼知道要採訪他?醫生或科學家為什麼願意接受採訪?這是廣告、新聞、記者會,還是置入性行銷呢?如何從其他管道找尋或校正相關的訊息呢?

媒體世界中的科學,不會像教科書中的科學有那麼多的「邊界條件」與「理想狀況」,它也不會是一個容易具有簡明、正確答案的命題。因此,如果閱聽人對於媒體中的科學議題,可以多那麼一點點「停格」般的後設想像與自問自答,就可以多爭取一個將學校科學延伸至生活實戰場中的可能。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ubaru41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