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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5 蘋果日報 A28 【黃俊儒】

 

回顧2012年,是一個年輕人抱怨找不到工作,同時僱主也抱怨找不到人才的一年,「學用落差」儼然成為大學教育最需要被檢討的一環。連總統的元旦文告都提及,「人才培育與產業需求的明顯失衡」導致學術與實務之間未能密切結合。

大學究竟應該培養什麼樣的人才呢?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大學中培養的學生一畢業之後,立即就可以在職場上手,為企業所用。但是大部分的大學教師都沒有長足的業界經驗,甚至許多大學教師的生活經驗中,學院就是他們的全部,因此憑空去構築一種對於業界的想像,必然有其困難。 

於是乎,有的大學甚至是教育部,除了鼓勵產學合作之外,開始鼓勵大學教師像學生一樣到企業界進行實習,以便彌補產學之間的落差。只是如果這樣做有效的話,會不會乾脆由企業去開設職訓班會來得更經濟、快速些? 
在這種學用落差的氛圍下,大學究竟有什麼不能被取代的功能?就台灣的大專院校來看,依特質可以區分成一般普通大學、技職科技大學或是教育大學體系,不同的定位有其不同的目的。例如,有的大學優先強調概念想法上的「創新突破」,有的側重於工藝技術上的「紮實精熟」,有的則是融合這兩者的更高階創發能力,在目的上理應十分多元。但是不論基於什麼樣的具體目的,大學的功能向來就不能只是教學生某種特定的技能或知識,否則必然扼殺其再開創及調適的能力,導致整體的發展受限。尤其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是變化如此急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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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 中國時報 A14 【黃俊儒】

最近許多討論都圍繞在大學教育是否學以致用的問題,「學用落差」確實造成許多高等教育資源的浪費。

但是不諱言的,大學中多的是長期接受學院訓練,讀大學、攻讀碩博士、繼續留在大學教書的學者,因此常排斥把「追求學問」掛勾到這種過於實用的職業目的上。但是另一方面,自成一格的大學文化與瞬息萬變之職場環境的落差,確實也是學子步出校園後最重要的不適應及困難來源。因此適度地在大學教育中回應社會的現況及需求,是無可厚非的,甚至這些複雜情境的經驗也有助於活絡學生的推理及思考能力。

然而,真正的關鍵問題應該出在我們如何看待這些「落差」。從筆者的經驗及觀察來看,大學的學用落差主要應該來自於三個實踐面向上的差異,包括:環境制度的落差、能力的落差、態度的落差。

其中,「環境制度落差」指的是,在學院及職場之間所存在環境、文化及氛圍的差異,因此如何透過各種制度法規的設計,讓兩者的接軌得以順暢,是解決這個落差的方法。所以在學院中推動產學合作、業界實習、建教合作等,均是在回應這樣的問題,每個方法也都有其正向的原始用意。

「能力落差」指的常常是業界認為現在的學生能力不佳,難為企業所用。而且這裡的「能力」特別是指向「基礎能力」,例如基本的語言、邏輯推理、表達、溝通、合作等能力,少數會將某種特定專業知識的欠缺,當作是企業不予以雇用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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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02  中國時報  A11 【黃俊儒】

     日前國科會主委及副主委共同發表對於學術「科研指標」看法,可算是國科會對於過去學術研究評選標準所進行的一項重要改革聲明。就像朱主委用「渡河木筏」所做的比喻一般,當離對岸(進階學術成就)還有段距離時,我們需要木筏(科研指標);但當我們到了對岸,就要把筏捨棄。可見過去強調量化的科研指標,在完成階段性任務的同時,某種程度也開始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重者甚至威脅台灣整體學術研究的主體性及動能。因此這種因應時代變化的反思及改變,理應勢在必行。只是橫在國科會眼前的難題是,捨棄木筏上岸後,總是需要找尋下一個陸行的工具。

     這幾年吾人在整體高教體系的觀察是,學術圈中普遍地存在一種「駭客性格」。由於這幾年高教大環境丕變,許多原本出發點良善的制度設計,最終卻常在教師們艱辛的生存及業績壓力下,被有意識地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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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6-30  中國時報 【黃俊儒】

   近日因為報載大學生在通識課中,老師事先洩題還考不及格,加上部分學校一些五花八門的通識課程名稱,引發了對於大學通識課程妥適性的討論。這些狀況確實不免讓人懷疑大學通識課的用意及內涵,只是,「通識課」真的錯了嗎?

 如果回顧大學「通識課程」的源起,相較於歐美的狀況,西方大學確實較少會像台灣這樣特別地標定出所謂的「通識課程」,並要求學生需要修習固定比例的學分。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台灣特別地重視這種精神,而是因為在西方的大學教育中,整體都可以看做是通識教育的一環,學生可以在較彈性的選課空間下,主動摸索出自己對於世界的理解。

 但是在台灣卻不然,因為在社會文化的深處,我們總是把「科系」直接等同於未來的「職業」,哪怕這些專業化的「套裝知識」根本不足以解決一個人在職涯中所會面臨的各種複雜難題。當代社會變化之快,不論個人或社會所面臨的挑戰,都難以倚賴某些單一的學科知識。因此強調「融通」與「貫穿」精神的通識教育,適可以彌補這方面的弱勢。

 例如,台灣社會近年來面臨諸多的科技爭議,建水庫、蓋石化廠、鋪設公路、開隧道…等,每每遭遇許多的抗爭與阻力。試想,如果工程單位的工程師一心一意只需要想好水壩該如何蓋才會堅固,而不需要另外考慮其他如當地產業、生態、環境、文化…等所可能造成的衝擊,那麼爭議怎麼可能會消失呢?日前在台南烏山頭水庫剛剛落成的「八田與一紀念館」,正說明了一位具殖民者身分的工程師,為何能夠在這麼多年後仍贏得當地農民的敬重。因為他對於當地人文地景的尊重及體察,讓他成為一位讓人懷念的成功工程師。相對地,部分我們「自己人」蓋的工程,卻反而惹來爭議與抵制。兩者若有差別,關鍵應該就在通識素養上的落差。

 如果說,一名工程師的養成,除了該有的專業知能之外,還需要有對於文化、社會及世界的整體掌握及關照的話,照理說,大學的通識課應該是這類議題的最後一道防線,它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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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4 中國時報【黃俊儒】

 

 近日「雙薪教授」現象,在時論廣場引發一些討論。其實「雙薪教授」問題背後所牽扯的,是目前台灣高等教育中,一個極為嚴重的結構性矛盾,體現在檯面上的,則是正在逐步發酵的「高等教育師資派遣」問題。

 筆者曾經實際地在身邊目睹過下列三個真實案例:A教師是某頂尖國立大學的「專案助理教授」,因為配合執行教育部的教學計畫而獲聘任,平時主要擔任教學工作,以減輕「研究型教授」的教學負擔。只是不管多努力,計畫結束後就會失業;B教師是某有招生危機之私立大學的「短期約聘助理教授」,學校隨著招生狀況的不佳與教師求去,在不確定往後是否能擋住退場威脅的大限下,所短期徵聘應急的教師。C教師是在多所大專院校間流浪的「兼任助理教授」,已獲得博士學位多年,卻因為苦無專任職缺,因此遊走在各大專院校間兼課。上課時數是一般大學老師的二倍多,薪水則不到一半。並且隨時會因為校方需求的改變,而失去兼課的機會。

 在前述案例的這幾種類型的教師中,土/洋博士都有。這些為數不少的年輕學術菁英,正處在學術生涯中應該最有創造力的時候,卻陷在有一餐沒一餐的困窘中。這種大量的「師資派遣」現象,已跟勞動力派遣一樣,儼然開始在台灣的高等教育情境中延燒。如果相較於「雙薪教授」的浮濫,這到底是誰造就了這樣的問題?

 事實上,「雙薪教授」並非全然不可取,問題是出在它的「浮濫」。例如部分學校延聘具學術聲望及豐富經驗之退休教授出任「需肩負實權與辦學成敗」的職務(例如校長),這常常是校方真正要借重此人的經驗及能力來改變學校的體質,對於整體大學教育也確實有提升之效。但是這樣的人有這麼多嗎?其實絕大部分所指的「教育肥貓」並不是這種狀況,而是主雇間各有利益盤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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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26 中國時報 【黃俊儒】

 

 報載教育部打算推出「學士後第二專長學位班」政策,以符應企業人才的需求。同日,又有一則某企業打算徵聘台大碩、博士擔任提包及開車的新聞。教育部的回應,一則是「教部:企業下單,大學開班」,另一則為「教育部回嗆土財主:大學非職訓所」。如果教育部的這兩則回應有著明顯矛盾的話,那麼,教部眼中「大學」究竟是什麼?

 教育部計畫在大學四年畢業後,再外加一年來培養冷門科系學生的就業專長。這項規畫是不是能夠見效,應該有幾個方向可以加以觀察。

 首先,大學在本質上可不可能是職訓所?「大學」名為university,uni的字首雖有統一及一貫的意思,但是以現代大學的樣貌,其實更像是一種multiversity,亦即內涵上是多元、分歧,甚至是衝突的。例如在一所大學中,隔著一道牆,同一個時間裡,可能一邊商學院正在教授「投資理財」,另一邊的人文學院卻在講述「清貧哲學」。這種場景是現代大學的常態,也是一項重要精神。但是「職訓所」服膺的卻是目標導向、價值單一的任務,因此透過大學來執行,先不談該不該,而是這樣有效率嗎?

 第二個問題是:企業下訂單,大學培養得出來嗎?不諱言地,不論是現今的「普通大學」或是「技職大學」,絕大部分的師資均來自於普通大學體系。這樣的師資結構,與第一線的「職場專業技能」其實有著一定的落差。加上目前高等教育的氛圍,原本就已脫離了職場的情境。此外,這些專業技能真的是企業要的嗎?過去已有很多的企業調查顯示,普遍的企業主多認為專業知識的不足可以進入職場後補足,但是包括視野、態度、人格特質、忍受挫折…等基本能力,才是人材上最迫切的需求。我們是否誤解了企業訂單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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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3 中國時報 【黃俊儒】

 

從這幾天的相關報導中發現,許多分析都顯示出大學畢業生的「態度」、「次核心能力」、「第二專長」…等,幾乎變成了能夠在職場中存活的關鍵因素。如果「軟實力」(Soft Power)指的是一個國家在軍事、經濟等硬實力外的意識、價值及文化的感召力。那麼,我們也可以說,每個大學生除了自己的專業知識、技能等「硬實力」之外,或許更需要另一種「軟實力」的補足。

 普遍的企業主多認為專業知識的不足可以進入職場後補足,但是包括視野、態度、人格特質、忍受挫折…等能力,卻是需要透過長時間的涵醞方能有成。既然社會與企業有這樣的需求,那我們的高等教育回應這樣的期待及需要了嗎?

 在近代西方大學興起的原初精神中,高等教育被認為應該是為學生提供博雅(liberal)、非職業性的課程,而不僅僅是專才的培育。但是隨著社會分工的日趨精細,這樣的想法卻也在屢遭挑戰後,逐漸地演變至目前大學組織及評鑑中著重專業表現的各種要求及規範。雖然這種強調「硬實力」的人才培育型態具有其顯而易見的功效,但卻未必能完全跟上這個時代的快速變化。因為「硬實力」的內涵更迭急遽,「軟實力」卻反而歷久彌新。而大學中的通識教育課程一方面最符合近代大學的原型,另一方面也最能提供學生在專業知識之外的軟實力。

 在大學的通識教育課室中,至少具有下列幾點不可取代的特質:首先,基於自由選修的設計,通識教育的課堂具有最大的多元性及異質性,各種科系的學生齊聚一堂,也最能反映一個真實社會的縮影;其次,通識教育首重學科領域間的貫穿與融通,而不是僅為單一知識領域的專精,因此不論是主題內容、問題情境均最能回應真實世界的樣貌。最後,在教學的層級上,它最能援用包括行動導向、問題解決、同儕互動…等統整性的教學方式行之,除更能體現大學「結合老成與少壯以從事創造性之學習」的理念外,更能含括各種現代社會之關鍵能力的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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